花<32>
32）我总找得到办法让你抓狂
BGM：《Paradise Lost》- 孙佳仁
那天宣布比赛结果的时候，无疑得了第一。
好像王源从来没有得过第一，哪怕一直都在上游，但总是和第一名无缘。
有了王俊凯之后，他终究得到了第一名，然而他不知道，他原本就是王俊凯心中的top，以后也还会和他一起斩获好多好多的NO.1。
王源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并不惊异，只是觉得心安。
趁着他过生日，萧南和何少怎么也不肯放过，他们急冲冲地把奖杯交给了学校，然后干脆一起请了假出去吃饭庆祝。学校捧回了奖杯，想着几个功臣也需要休息一下，便轻轻松松放了行。
离放学还有大半个小时，所以出来吃饭的人也不太多，略显冷清的串串店迎来了四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让原本萧条的店面突然有了生机。
王俊凯早在上次王源喝酒耍酒疯之后就已经下定决心不会让他再碰半点儿酒精，哪怕萧南软磨硬泡，叫嚣着：“好难得小学弟过一次生日，你就让别人稍微喝一点儿又怎么样？！”
王俊凯还是冲着他冷笑了一声，转过头跟王源说：“你还记得你上次犯的蠢事吗？”
王源一个激灵，立马自己也表明了立场——绝对滴酒不沾。
王俊凯笑着又看了看何少，何少识趣地把还在坚持不懈的萧南拽了下来。
原本以为能2V2的嘴仗就这么偃旗息鼓。
王源不能喝，但其他人能喝。
王俊凯给王源点了加多宝，然后和另外两个人一人一瓶啤酒，算不上许多，就只是图个气氛。
他们四人围着串串坐成一圈，一边讨论着今天在台上的表现，一边夸奖王源的台风越来越稳。
萧南说到激动之处就喜欢拍自己的大腿，把王源逗得直笑。
王源有些得意地朝王俊凯抬抬下巴，换来他一只手重重地在头上抹了几抹，头发乱成一团。他今天心情好，也不计较被弄乱了头发之后还帅不帅，王俊凯见他高兴，心里也格外开心。
四人有说有笑地吃完了一顿饭，又去唱了歌，王源第一次听到萧南和何少唱歌，竟然也不差，因此他还特别怀疑地往王俊凯脸上看了看。
王俊凯被他看得有些别扭，干巴巴地问他：“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他“切”了一声：“你队里有唱歌唱得好的，干嘛非得找我？”
王俊凯干咳了两声：“术业有专攻，你不懂。”
王源其实很想问问王俊凯是不是也和他一样，从第一眼见到自己开始就对自己有了那么一点儿意思。
不过他又想了想自己当时那幅德行，皮肤被晒得很黑，因为军训剪掉的头发也还没长起来，本来就瘦，看起来特别土。要是王俊凯那时候还能看上自己，那恐怕真的是他眼睛瞎了。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个问题恐怕连王俊凯自己都答不上来……
或许是最初觉得这个学弟有点儿好玩儿？后来听到他的歌声之后觉得很惊艳？再然后被他渐渐显露的外貌迷惑了双眼？再然后因为他的疏离而意识到了自己真实的感情？
好像感情就在悄无声息之中产生了，越是了解，越是喜欢，喜欢到满心满眼都只装得下这么一个人，看到他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笑，看不到他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
最后泥足深陷。
王俊凯有些庆幸在高中就认识了王源，如果说两个人的一生注定是会有交集的话，在这个渐渐从毛头小子成长为一个男人的时期，在这个开始有了自我认识并懂得做出选择的时期，遇到的是王源，而不是别人。
真好。
可要是是别人呢？王俊凯想。
之后他又立马打断了这种设想……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假设。
是王源，那就是王源了，这个名字，这个人，已经写在了他王俊凯整个人生的这本长篇小说里面，不会被篡改，也不会被抹杀。和他产生了奇妙的效应，让他慢慢放下了曾经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变成了一个懂得照顾，并更加体谅别人的更加优秀的人。
王俊凯看王源的眼神越发温柔，弯起来的眉眼和脸颊上的笑纹都泄露着他的心思，他并不介意把这种心思展露在别人面前，让别人翻阅。
兴许他更希望别人能够看到，特别是王源，能够感受得到自己对他的不同。
聚会散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因为隔天是周末的关系，所以他们并不着急。
四人分成两组道别，王俊凯帮王源把他刚重新穿上的外套理了理，跟他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而王源却嘟着嘴不太乐意。
王俊凯心想小祖宗又怎么了这是，然而他并没有询问，只是用略带困惑的眼神看着王源。
他看到王源的脸一寸一寸地红了，憋了半天吐出一句：“今天是我生日，我生日还没过呢，你就要赶我回去？”
王俊凯一想：哦，好像确实是这样，那两人现在又去哪儿呢？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王源已经兴致勃勃地拉住他的袖子，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家有人吗？”
“啊？没有。怎么了？”
“不如咱俩买一堆零食去你家开party吧！”
“……”
“就咱们两个人！”
王源的样子让王俊凯想起了他经常在QQ上使用的“拜托拜托”的表情，实在太可爱，又怎么会拒绝。
他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来，特别大方地往手里一拍：“走吧！想吃什么？买买买！”
两个人好像从来都没有一起逛过超市，虽然现在时间太晚也只剩下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但王源也在里面窜来窜去选了好多吃的。
最好找饮料的时候他拽着一瓶RIO不肯放手，王俊凯斜着眼看他，不太满意。
他又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这个也不算酒！饮料！这个就是饮料！”说完还对着收银的姐姐问：“对吧！这个是饮料吧！”
王俊凯不满道：“说话就说话，你冲着外人撒什么娇？！”
收银的姐姐觉得眼前的高中小孩太过可爱，圆眼睛的看起来就像个小兔子，而站在他前面这个看似很凶很别扭的却像只闹别扭的小猫。
伸出了爪子，可一点儿威胁力都没有。
她扑哧一笑：“对对对，是饮料。”说完之后转头问王俊凯：“那这个[饮料]，要吗？”饮料两个字特地加了重音，问得略有深意。
王俊凯被问得耳根发红，闷闷地回了一句：“要。”
王源一蹦三丈高，被他一把扯了下来：“安静点儿。”随后王俊凯的眼睛往收银员看了看，干咳了两声把钱付清。
然后他提着那一大袋的零食，王源跟在他斜后方两三步的地方，一眨眼没看到，已经窜到他身边去了。
“现在的小孩子哦……”收银员笑：“真是不得了。”
回到家的时候其实已经快十二点，王源大大咧咧地把书包往王俊凯的沙发上一扔，整个人就斜躺上去。王俊凯有些无奈地把购物袋放在茶几上，然后去拖王源起来。
拖了几次他也赖着不动，还特别软糯地撒娇：“我今天累死了，你让我歇一会儿又不会死。”
王俊凯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去，本来打算去把杯子拿过来，进到厨房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很晚了，是不是应该让王源给他父母打个电话？
他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王源一眼，还没开口说话，王源已经从兜里摸出了手机。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重新回到厨房里去把杯子洗干净，结果刚打开水龙头，就听到外面的王源声音高亢地拨通了电话，叫了一声：“妈！我今天过生日，和朋友庆祝，今晚就睡他家不会来了哈！”
王俊凯手一滑，差点儿把杯子给摔了。
他拿着杯子从厨房出来，看到王源已经挂了电话，特别干脆地用牙齿把RIO的瓶盖咬开。
他拍了拍沙发，示意王俊凯过来坐，那幅姿态像极了这个房子的主人，王俊凯反倒成了客人。
王俊凯走过去在独立沙发上坐好，他心里对这个天蝎座的小腹黑有些弄不懂，心想王源今天是不是真的玩儿嗨了，暴露本性。
王源见他离自己八丈远，好像要把他吃了似的，心里乐得不行，他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拿过RIO瓶子把两杯都倒满，然后重新把其中一杯塞进王俊凯的手中，特别豪迈地喊了一声：“干杯！”
RIO是蜜桃味的，虽然算不上是酒，但也有一点度数。
王源是特别容易酒精上脸的人，没一会儿脸就慢慢红了起来，脑子却很清醒。
他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冲着王俊凯喊：“你坐过来点儿啊！”
王俊凯瞥见他有些泛红的皮肤，眼睛不自然地移到了一边，咳嗽两声，假装若无其事地坐了过去。
王源又往他这边靠了一点儿，大大咧咧地把腿搭在他的腿上，似乎那根本不是王俊凯的腿，而是一个舒适的靠垫。
王俊凯把他的腿拿下去，他又放上来，拿下去，又放上来。
牛仔裤的质感有些粗糙，却因为几次的磨蹭让王俊凯有些呼吸不畅的感觉。
他哽着嗓子问王源：“你今天不回去了？”
王源正在独自玩贵妇游戏，把手上的酒杯晃出了一种红酒的感觉，他理直气壮地回：“对啊，太晚了，我懒得跑。这么帅的小伙，万一被人劫财劫色怎么办？”
王俊凯忽然有了一种扶额的冲动。
两个人也并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不过上次他能平平稳稳地和王源度过一晚，感觉已经是耗费了毕生功力，当然，那天王源太过诱人，也没什么意识，虽然让他照顾得有些头疼，却也还觉得能过得去。
但今天王源已经玩开了，动不动就往他身上招呼，王俊凯觉得有些头疼。
他脸色有些难看地往边上移了一点儿，然后拿出遥控器开始看电视，王源虽然弄不明白王俊凯的意思，但见他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也就没多问。
两人坐在一起，吃零食，看电视。
午夜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王源想看动画片，王俊凯没什么意见，不过真的给他找到了反复播放的喜羊羊与灰太狼，他好像又困意上来了，靠着王俊凯的肩膀就开始睡。
王俊凯皱眉盯着电视，觉得格外烦心，感觉到王源的头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好像已经睡着了。他手中的薯片吃了一半，还有一半洒了一点出来。王俊凯还没来得及用手去接，便听见“哗啦”一声，薯片全都洒在了地上。
处女座的王俊凯少年，更抓狂了。
“源源……”他侧头叫了叫王源。
王源似乎在做梦，嘴巴嘟囔了两下，侧着脸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然后没动静了。
王俊凯的手握成了拳，又叫了一声：“王源。”
王源带着鼻音慵懒地短暂地“嗯。”了一声，然后又没动静了。
王俊凯只能把他的头轻轻推到一边：“王源儿……去床上睡。”
说到“床上”这两个字的时候，王俊凯停顿了一下，他看到王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然后甩了甩自己的头：“哦。”
趁着王源去卧室的时候，王俊凯赶紧收拾客厅，他虽然一个人住，却也忍受不了凌乱。
本来想用手把薯片捡起来，刚蹲下去，就立马停住，纠结了两秒也还是冲到厨房去拿了扫把够来把地上的薯片扫干净。桌子上没吃完的零食收到购物袋里，规规矩矩地放在一边，已经空了的瓶子丢进垃圾桶，拍了拍手，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卧室。
王俊凯原本以为王源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本来还想让他起来刷牙洗脸，结果进入卧室的时候看到王源正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床看，王俊凯也觉得有些诧异。
他轻轻推了一下王源，问他：“你干嘛呢？”
王源有些别扭地说：“我发现我没带睡衣，身上这身今天吃了串串，味道太浓了，我觉得我如果这样躺到你的床上去，你肯定会杀了我。”
“哦……杀倒不至于……”
“真的？！”
“不过应该会揍你一顿。”
“……”
话虽然这么说，可还是走到衣柜去给王源拿了一套睡衣，上面有一股很清新的洗衣粉味道，王源接过来放到鼻子下面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很好闻，还发出“嗯……”的一声，然后抬起头来乐呵呵地问他：“咦？！你们家怎么做到在这种阴雨天气还能把衣服晒出一股阳光味儿的？”
“……”
王俊凯答不上来。
“别废话，赶紧去洗漱换衣服睡觉，你看看都几点了。”
王源抬起手腕一看——哇靠，可不是吗？！都已经两点过了。也不想继续再说废话，径直冲进了洗手间。
王俊凯看着他抱着自己的睡衣一路小跑进去，直到身影完全消失之后，他才深呼了一口气，把手往心脏的地方抹了抹——王源这个小傻子，到底知不知道随便把男朋友的睡衣拿到鼻子下面去闻到底有多暧昧。
王俊凯本来还在纠结于这个问题，谁知道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找到解答，下一个问题又来了。
他听到王源在洗手间里扯着嗓子喊他：“王俊凯！我没有牙刷啊！”
王俊凯感觉脑子被劈了好几次，只好生硬地回答：“在洗漱台的下面有，你自己找一下！”
王源又说：“我找不到！我在洗头了！满头都是泡泡，你进来帮我找！”
“你就不能洗完之后再找吗？”
“不行！我习惯洗完头之后立马刷牙洗脸。”
王俊凯真想一头撞死，要不然撞晕过去也好，然而王源说的话好像哪里不太对，又好像毫无漏洞。
当然，王俊凯现在并没有心思去细想。
王俊凯扭动洗手间把手的时候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听到里面传出来哗哗的水声，虽然王源拉了浴缸旁边的窗帘，但因为浴霸的强光，也能看到里面隐隐约约的影子。
他的身体很瘦，并不像王俊凯已经慢慢长开的骨骼，而是那种还停留在少年时期的纤细，王俊凯隐约能从王源站立的影子和动作上看出来他确实在洗头。
他的脸微微扬起来，对着冲刷下来的水流，然后他用手抹了抹脸，又抓了抓头发，从帘子里面把一只手伸了出来，对着王俊凯喊：“牙刷呢？牙刷呢？”
王俊凯这才反应过来，打开下面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把崭新的牙刷，那是他妈准备的，让他每隔两个月就换一把。
王俊凯拿着牙刷站起来，开始观察王源沾着水珠的小臂，他的皮肤很白，被灯光这么一照，白得发亮。
上面的水珠因为他的左右摇晃手臂的动作而往下滴，混入已经弄湿地面中。
水蒸汽从里面漏出来，让王俊凯觉得云里雾里的，里面有些闷热，所以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些不太清醒了。
王源见王俊凯半天没有反应，便有些不耐烦地又喊了一句：“喂！”
王俊凯像大梦初醒一样“哦”了一声，往前两步，准备把牙刷和牙膏一起递到王源的手上，谁知道王源突然顺着手臂的方向把一整颗头都探了出来，吓了王俊凯一大跳。
头发湿漉漉的王源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现在的王俊凯却一点儿也不觉得，他只是觉得刚喝了一点儿“饮料”的王源现在脸颊有些泛红，连带着从他侧脸滑下来的水滴都变成了略带粉红色的液体。
一滴一滴的，从发梢，滑落到脸庞，再落到他看不清楚的隐藏在帘子后面的锁骨上。
王俊凯很难去想象帘子后面是怎样的光景，他觉得他也不应该再去想，不然他可能就忍不住想直接拉开帘子进去一起洗了。
王源冲着王俊凯笑，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王俊凯咳了一声，有些别扭地说：“我出去了啊。有事儿别叫我，没事儿更别叫我。”
也不等王源回答，便直接关了洗手间的门。
外面的空气好像好了很多，不再压得他胸口发闷，王俊凯有些懊恼地走到衣柜处从里面翻出一个厚外套来，然后站在床边规规矩矩地叠起来。
这是他一贯的方法，上次王源到他家来住他也这么给自己弄了一个简易的枕头。不过后来好像也并没有派上用场，两人的脑袋睡着睡着就挤到一个枕头上去了。
王俊凯手上的动作有些机械化，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王源的样子，在帘子后面若隐若现的身体，和沾染着雾气与水汽的皮肤，耳边全是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唰唰水流。然而等他收拾好床，王源已经拿着一条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了。
王俊凯瞥了一眼王源拿来擦拭头发的毛巾，那是自己用来洗脸的，虽然他并没有什么洁癖，不过也觉得有些怪异，所以他一边埋怨着王源：“你头发还在滴水就跑出来。”一边又翻箱倒柜给他找了一条新毛巾。
王源伸长了脖子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侧坐在床边，等着王俊凯给他擦头发，王俊凯看他这幅样子，也并没说什么，便干脆站在他身边为他服务。
王源的嘴角微微勾起来，头发却乱糟糟。
王俊凯的睡衣好像大了一点，所以他转身一动，领子便从边上滑开，露出一截锁骨来。
王俊凯瞥见了，伸手帮他拉了拉，指间划过王源肩膀上顺滑的皮肤，触感一直停留在心里。
王俊凯觉得有些不太好。
心烦意乱地又擦了一小会儿，他把毛巾搭在王源的头上跟他说：“你自己去吹干，还是继续擦？”
王源本来闲着两只手准备玩手机，结果王俊凯一说，他就立刻反对：“为什么？你不是帮我擦得好好的吗？”
王俊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要去洗澡……”
“哦。”
说着“哦”的王源软软的非常可爱，有些抱怨的语气让王俊凯觉得他就是想偷懒。
也不再去管他，自己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来，径直走进了洗手间。
王俊凯并不是一个变态的人，却觉得今天自己的行为有些诡异。
他站在王源刚才洗澡的地方发愣，冲了好一会儿热水都无法平复心情。
然而身体最直接的反应让他觉得非常苦恼，现在太不是时候。
总不能在王源坐在他床上擦头发的时候自己却在浴室里自wei吧，这样太尴尬了，王俊凯想。
所以他洗了很久，强行平复好自己之后又略带苦涩地想：“这样憋下去到底会不会生病啊？”
王源在外面等他等了很久，王俊凯出来的时候和他差不多，也是一直擦拭着头发，可王源发现王俊凯的眼神有些不对，略带尴尬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视线移到了一边。
王源瞥了一眼手机正在进行的游戏，他已经钻到了床上，头发还微微有些湿，却不太碍事。然后他又抬起头来对着王俊凯笑：“小凯小凯快过来，我给你看个特别好玩儿的游戏。”
王俊凯又快速把头发擦了擦，然后靠坐在床边，王源顺着枕头挪到他身边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手机屏幕里是一款格斗游戏，王俊凯一直很喜欢，若是平时，他肯定会很有兴趣。
不过现在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王源身上的味道从手臂上传过来，用的一样的沐浴乳，所以香味和自己身上的几乎一样。
还有些不一样的，是仿佛王源天生自带的味道，王俊凯低垂着眼睛只能看到王源浓密的睫毛，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玩儿到兴起的时候还会把手机抬一抬，炫耀似地拿给王俊凯看。
王俊凯哪有心思看这个，他更想看的是裹在他睡衣下面的王源，一定特别可爱。
王俊凯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然后他穿了拖鞋下床。
王源不明白为什么王俊凯忽然走掉，有些疑惑，但也不问。
他听到吹风机的声音在厕所里响起来，特别急躁。
然后隔了一会儿，他玩得百无聊赖的时候，王俊凯又回来了。
冷着脸，光灯，躺上床。
王源“哎哎哎？”了一声，不满地抱怨：“我这局还没死呢！”
接下来却被王俊凯一把抢过手机，锁了屏，扔到了一边。
王俊凯的脸在黑暗处若隐若现，王源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他旁边。
怎么突然就好像不太高兴了？王源想，却也没敢问。
隔了一会儿，他感觉到王俊凯翻了个身，动静挺大，扯着被子发出“哗”的一声。
王源疑惑地把手伸过去一把盖住王俊凯的脸，他的手指动了动，摸索着王俊凯的五官。
然后他听见王俊凯略微压抑地呵斥了他一声：“哎呀，别闹。”
王源在心里“切”了一声，叫我别闹，我就偏闹，干脆伸出一只腿来搭在王俊凯腰上。
王俊凯心里更是憋屈，他有些不耐烦地将他的腿推开，又说了一句：“快睡觉，别玩儿了。”
“偏不！”
王俊凯气血上涌，他转过身子对着王源，有些气恼地用力捏住他的脸：“王源儿，你是不是故意的！”
原本以为王源会生气地打开他的手，但是王源没有。
王俊凯看到王源凑近了一些，因为适应了这样黑暗，现在他的五官竟然也能依稀辨别。
他几乎可以肯定王源笑了下，气息近在咫尺。
王源的声音带着恶作剧的狡黠，他说。
“哎？被你发现啦？！”
TBC。
< @疯月轩 甜心生日快乐……你逼我的，感动吗？有没有流泪的冲动：）>
